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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吃飯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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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總是兜兜轉轉,讓人猜不到其深意,看不破其結局。擦肩而過,白首不離,含恨而終,亦或是相忘於江湖,種種的種種也不過是這人生百態中,偶然搖曳的一角。你想選擇哪種姿態去生活?

吉田裟羅坐在院落的回廊下,伸手去接從空中滴落的雨滴,晶瑩的雨珠落在白皙的手掌上,立馬私下濺開,一滴一滴周而覆始,手掌之內除了雨水打濕的痕跡什麽都未留下。忘了是誰說過,愛就像握在手心的沙子,握得越緊,流失的越快,束縛留不住愛情。

不知不覺間,竟也在江戶這片地帶停留了一年,忙碌起來的日子,相遇的過去的同伴,這一切讓吉田裟羅的生活染上的些許的色彩,不似過去那般過著‘春聽鳥啼,夏聽蟬鳴,秋聽蟲吟,冬踏雪景’那樣一個人顯得有些寂寥的日子。唯一不變的事吉田裟羅臥室之內,鎖著的那個木箱子中一張一張不斷累積的同一個人的畫像。

吉田裟羅和高杉晉助的個性決定著他們在某些方面始終無法如同阪田銀時和清水月姬那般灑脫。阪田銀時和清水月姬的愛情炙熱,灼灼其華,卻如同最燦爛的煙火,耗盡了所有的寂寞般在蒼穹暫放,隨著清水月姬的身亡,愕然而止在最動人的時刻。思念一圈一圈的延伸,記憶之中的容顏再也無法相見,阪田銀時再也忘不了清水月姬。而吉田裟羅和高杉晉助不同,他們的愛情像是涓涓流淌的溪流,細膩溫柔,洗盡鉛華。那個人在你身邊,沒有一分的違和感,仿佛他(她)從一開始就在你身邊,沒有什麽是比這更加理所當然的事情。

來到江戶的之前四年,吉田裟羅的離群索居,恍若與世隔絕般,然她縈繞心頭之人卻唯有高杉晉助一人。這並不是因為吉田裟羅是那種必須依賴男子而活的菟絲花,而是因為她的生命之中,她目之所及,還能觸到的活著的重視之人只有高杉晉助一人。她害怕哪一日連他都不在了,卻是在她所不知的地方,所不知的時間,而她卻只能站在原地緬懷。

這樣的日子,若是尋常女子,怕只會在一日又一日,永遠沒有結果的等待之中消磨了所有的愛戀,最終剩下的唯有怨懟。而吉田裟羅不同,愛,信任而不怨懟。

河上萬齊每月都會帶來高杉晉助的消息,細細的和吉田裟羅說著高杉晉助日常瑣碎的小事(哪怕高杉晉助本人未曾到來),吉田裟羅卻仍能感覺到安心。正如吉田裟羅每次離開,都會為高杉晉助留下記號。他們其實都彼此知曉這是對方的體貼,兩人,兩處,彼此心安。

雨小了,吉田裟羅搖頭輕輕的嘆息,下雨天就是讓人也容易變得多愁善感幾分。她從廚房取出溫著的食物,放入食盒之內,撐開手邊的油紙傘。油紙傘上,墨色氤氳,兩尾墨色的鯉魚圍著筆墨勾勒的蘆葦嬉戲。

油紙傘下,清雅嫻靜的女子,提著食盒,墨色的眸子中沾染著點滴的笑意。近段時日,阪田銀時的抱怨明顯增多,卻帶著幾分似真似假,漫不經心的意味,吉田裟羅聽得出阪田銀時話語間的歡愉。諸如‘啊,真是麻煩啊,萬事屋來了個家裏開道場的屬性為眼鏡的16年還是處男的眼鏡’,又或者‘來了個外星少女,食量驚人,銀桑要被吃窮了。’,‘被個女猩猩捶得滿臉鼻血’,例如‘偶遇假發,這家夥越來越二了,上次竟然還算計了銀桑。’(好像混入了奇怪的東西)種種之類的話。而萬事屋漸漸熱鬧起的環境,確是切切實實的沖散了阪田銀時過往一個人生活的些微寂寞感。

自打開始萬事屋的工作後,三五不時的挨打對與阪田銀時而言似是成了家常便飯,而阪田銀時的性格使得他常常正義感蓬發,很多時候甚至是做白工(這種時候往往與麻煩扯上關系,受更重的傷),這使得阪田銀時每月所賺的錢堪堪夠養活自己的生活,經常過上拖欠三個月房租的生活。以至於阪田銀時經常性的打電話和吉田裟羅抱怨“快餓死了”,雖然話裏帶了很多的誇張成分,充其量不過是他想念吉田裟羅做的糕點和美食了。但時不時空閑給阪田銀時送飯菜倒是成了一種習慣,畢竟總不能看著老同學挨餓受苦吧?

偶爾去幫阪田銀時處理傷口時,吉田裟羅也會調侃他:“這麽經常挨打,又這麽耐打,銀時你幹脆開家‘受氣包屋’,專職讓人打你洩憤算了,絕對生意興榮。”

阪田銀時義正言辭的反駁:“裟羅,怎麽能這麽說老同學呢?絕對是被矮杉那混蛋傳染了是吧,近墨者黑啊。”

吉田裟羅擡手按響了萬事屋的門鈴,來開門的少年黑色的頭發,平凡的臉上架著眼睛,非常大眾型的少年。這個少年大概便是被阪田銀時稱為屬性‘眼睛’的萬事屋見習生——志村新八吧。還真是辛苦這少年了呢,要兼職銀時的保姆還要過著萬年沒工資的生活。吉田裟羅朝著面前的少年溫和的微笑,惹得少年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新吧唧,你在門口做什麽呢?是誰啊?”阪田銀時伸手抓著滿頭亂翹的銀發,無精打采的朝著門口走來。

待阪田銀時的目光落在微笑著的吉田裟羅身上,不,或者更準確的該說是落在吉田裟羅手裏提著的食盒上時,他眼神發光的異常殷勤的招呼起吉田裟羅:“啊,裟羅是你啊,快點進來,快點進來。”

“銀桑,不要突然對著客人搭訕啊,會影響萬事屋給人的第一印象的。”志村新八看著阪田銀時異常殷勤的模樣無奈的開口,隨即好似註意到了阪田銀時那顯得非常熟稔的稱呼,疑惑的發問:“唉,難道是認識的人?”

……

“原來裟羅小姐也在萬事屋住過一陣子,感覺聽起來很親切呢。”名為志村新八的少年給吉田裟羅端上茶水後,非常自然的和對方拉起了家常。

吉田裟羅微笑的點點頭:“銀時的習慣我很清楚,真是辛苦新八了。銀時給你添麻煩了。”

“不,不,不辛苦。”沒想到突然被面前神色溫和氣質溫婉的女子道謝,志村新八頗有些不自在的連連擺手。

“餵,裟羅,銀桑很麻煩嗎?啊?你那是什麽話啊?”阪田銀時不滿的嘟囔。

吉田裟羅輕飄飄的橫了他一眼,笑容明媚:“挺有自知之明的嘛,銀時。”

“就是啊,銀醬你這樣讓媽媽好擔心啊,一點都不體諒身為媽媽的苦心阿魯。”一旁的少女煞有介事的玩起了角色扮演。吉田裟羅彎了彎嘴角,打量起一旁的少女。少女亮麗的紅發挽成兩只丸子狀的發髻,過分白皙的皮膚似乎是她所在夜兔一族的特征,一身紅色的旗袍像極了中國的著裝,讓吉田裟羅心生親切感。“這個是神樂吧。”

“我是歌舞伎町女王神樂阿魯。”紅發的小姑娘仰起頭,朝著吉田裟羅微笑。

吉田裟羅掩嘴輕笑,輕輕的刮了阪田銀時一眼,你到底都教了這孩子什麽啊?吉田裟羅朝神樂招招手,從身邊的袋子裏提出了兩件樣式簡單大方卻各有千秋的紅色旗袍遞給神樂:“我聽銀時說,神樂你是從夜兔星來到地球的,剛開始還被壞人欺騙了。想來這些衣物你是需要的。銀時畢竟是個男子,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想來是沒有想到這方面。銀時說你喜歡紅色,我便按照你這個年齡女孩子的身量做了兩件衣物,也不知你合不合身。”

神樂楞了楞,伸手接過吉田裟羅遞到她面前的袋子,低著腦袋一言不發的沈默著,吉田裟羅溫柔的揉了揉神樂的頭發,一如過往對待桂小太郎和清水月姬那樣。神樂拉著吉田裟羅的手,挨著她坐下,似真似假的抱怨起來:“還是裟羅姐姐你比較好,銀醬從來都不懂女孩子的心阿魯。我怎麽會有這樣的兒子啊阿魯?”阪田銀時直接朝著神樂的腦袋蓋了一個鍋貼。

吉田裟羅不讚同的朝著阪田銀時搖搖頭:“銀時,這樣老是打腦袋會把人打笨的。”

阪田銀時挖了挖鼻孔,滿不在乎的說:“有什麽關系嘛,這丫頭本來就不聰明,多打打也許還能變聰明點呢。”

“你啊還真是多年如一日一直都沒變呢。”吉田裟羅將食盒內的飯菜一樣一樣的擺在桌子上,招呼身邊的三人:“都過來吃吧。這也該到飯點了,我看你們電飯煲裏的米飯剛熟,不是本來打算吃雞蛋拌飯吧?”

阪田銀時眼神漂移了下,他好像依稀想起吉田裟羅走的那一日和他說過,雞蛋拌飯偶爾吃吃可以,長期吃可不大好之類的話。可是他總不能和吉田裟羅實話實說說是因為經濟窘迫的原因吧,被矮杉知道絕對會寄來一封辭藻華麗,滿紙不見臟字,卻各種明嘲暗諷的信件的。

吉田裟羅體貼的未再繼續這個話題,招呼神樂和新八坐下:“你們還在長身體,要多吃些好的才是,不用客氣。”

吉田裟羅聽阪田銀時說過神樂的食量,特意尋了個大點的碗,在飯上澆上配料的菜肴(大家應該都不陌生蓋澆飯吧),推到神樂面前:“這樣吃,比較好吃。”

“裟羅姐姐,你真好。”神樂滿臉幸福的扒著飯,眼角瞥見坐在不遠處的志村新八滿臉滿足的一筷子一筷子夾著面前的煎蛋時,滿臉鄙視的橫了志村新八一眼:“新吧唧,你也太沒有追求了吧阿魯?煎蛋就滿足了,起碼也該是拌飯才是吧阿魯。”

“你們怎麽會懂啊?”志村新八激動的站起來,“在家裏有那樣一個姐姐的情況下,所有的雞蛋制品都是妄想啊。”

聽了這話,阪田銀時和神樂同時露出心有戚戚然的樣子,阪田銀時甚至滿懷同情的拍了拍志村新八的肩膀:“真是辛苦你了,新吧唧。銀桑的這份雞蛋也給你吧。”

“還有我的哦阿魯。”神樂伸手將自己面前的煎蛋推了過去。

幾人的話語雖說讓吉田裟羅頗感疑惑,卻還是緘默的什麽都未問。她本就不是事事就要刨根究底之人,更何況有些事不熟識之人怕是也不好問。而這個讓吉田裟羅頗有些疑慮的問題,半盞茶後便揭開了神秘的面紗。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麽評論這麽少,大家出來冒個泡吧難道你們都拋棄墨墨了?

下一章有阿妙和小太郎出沒

改了下神樂對銀時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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